华灯初上,谁许谁天荒地老。那是她相册与网名曾用过的名字。我一直以为这句话是她在哪学来的,因为这句话太富有诗意,想象,与美感了。华灯初上,谁许谁天荒地老。我反复琢磨与回味这句只有十一个字的诗,越琢磨越有味道。一个美丽的少女的浪漫,温情,诗感,幻想,活泼,任性,从这字里行间透射出来,弥漫出芳香,让我感触极深。现在想来,这句话是她写的,这符合她的性格。我读不懂自已,但能读懂她。她读懂了我,也读懂了她自已。她应该算是很有才华,有一颗善感的心灵。
如果这句话是对我说的,我想应该是我曾对她说过的一些话为起因。当然,是不是对我说的并不重要,我也不在乎。因为对我说的条件有许多,其中一项是少不了的,那就是我的帅气与青春。我不知道我具不具备这个条件,但我知道这种东西并不能永存。我想她对谁说的,谁应该在乎这句话。然而凭心而论,这个世界上真正能许诺,并能承受这句话的人并不多。也许我算是一个。人的虚伪与自私,让这句话在一般情况下是难以出口,并十分别扭的。当然,我不排除她强要对一个自私虚伪的人说出这句话,因为那是她的权力。而我的无私与正直,或许能让她感到这世界真正的芬芳,温暖,姹紫嫣红,然而,这也是她之所以离开我的真正的原因,同时也让我在与她的爱情与人生中,付出极为惨重的情感与生存代价。
关于这句话的起因,更准确地说,与之有关联的,可能是我对她说过这样的记得是去年冬天,好像也是这个时候,在中国的最北部,冬天天黑得很早,她放学的时候,天就已黑了。那时我在网吧里玩雷电游戏赚钱,通常网吧里人很少。因为天天泡在网吧里,那段时间,我在网吧结识了二,三个漂亮的女学生。网吧不大,三十五个座位。她和她的朋友,也很漂亮的,一同在晚上放学之后,在那天,我记得在我的斜对面坐下了。我看不见她,但距离不超过六米。看着窗外深黑的夜,我与她用QQ聊我在现实中不能对她说过的话,那种感觉很奇怪。我仿佛在补习刚上高中时,在班级课堂上,自习课,也是这样的冬天,这样天黑的时候,我与漂亮女同桌谈恋爱的课。因为冬天,课堂,距离,深情,美丽的她,我这个少年,深黑的夜,和同样的暗淡的光,有时还是烛光,让一切如同幻梦与幻觉,飘飘荡荡,如醉如痴,如同另一个漂亮女网友,也是在网吧里认识的,她的QQ签名里的一个词,黯香,纷纷扬扬,潇潇洒洒地飘散开来,涤荡出华丽与光芒。那网友改成这一签名,黯香,忆惜,时,曾问我想她时是什么感觉。也许这句签名也是对我说的,我多少有些自以为是,自我感觉过于良好,以为哪个漂亮的女生都喜欢我,签名者是对我说的。当然,哪句有可能是对我说的,我是能分别出来的。那女生曾说要跟我说话,后来又反悔了,我想她意识到了与我的距离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,于是干脆放弃了。但她一直没有把我拉黑,我想这是她温柔的性格使然,但温柔的能量到底有限。于是我也尽量少跟她说话,少打扰与烦她,以免她最后也不得不拉黑了我。于其不复存在,不如就这样随遇而安吧。我不想这最后一缕黯得,也悄悄地飘然而去。记得我十六岁那年上高中,那时电视台在播放十六岁的花季,风靡一时,十七岁时,台湾歌星开始唱十七岁的雨季,十九岁时,伊能静在活泼而深情地演绎十九岁的最后一天,1990年,那年可能是高二,我开始暗恋班上最漂亮的那位女生,她格外活泼,爱笑,爱闹,给我印象极深,并是我多年来再未见到如此不沉闷的女生。不知她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咯咯地笑个不停,那时我一身脏衣,自惭形秽,见到她头也不敢抬。也许我与她的性格颇为相似,也是活泼,爱笑,爱闹,而不沉闷的那种。那一年,台湾的罗大佑的恋曲1990开始红遍大江南北。当然我知道这些都仅仅是巧合,巧合是不能当饭吃的。人生这口饭有多难吃,我想我在上了初中时,学习成绩一落千丈那一刻,就已经深刻地感觉到了。流行歌曲如火如荼,十六岁花生类型的电视剧时代,早已是昨日黄花。当人们不再向往,***也随之消失,花儿不再芬芳,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对情侣的私下小甜蜜,和人群中的明争暗斗,轰轰烈烈的大时代的欢欣鼓舞,梦境如歌,早已不复存在。青春,在如今的少年,少女的理解中,已成为病感与黑色的忧伤,他们徘徊在自已的小世界里无法自拨,并以自私为傲,世界观与价值观扭曲了,以丑为美,浑然不觉。同时,又要面对比之从前更加纷纭复杂的时代潮流,心灵里早已印下无法抹去的阴影。于是她们变得更加自私与仇视,用冰冷应对冰冷,更加的冷漠与冷酷,并且游刃有余,颇为幸福。
华灯初上,谁许谁天荒地老。其实跟我曾对她说过的这些话关联很可能并不大。更确切地说,二者很合拍。记得就是在那一天,我对她说了我几年前曾想像到了的一个场景。。我说,再过一百年后,这里成了一片废墟,到那时,我回来找你,我们再度重逢。如果她对这种感觉力很强的话,事实上她的确不弱,那么我的这个想想,用华灯初上,用华灯初上,谁许谁天荒地老总结概括出来,的确是极为准确,并升华为了另一种高度。我喜欢这句话,并总是想起,因为它与我的想象颇为异曲同工,并且是另一种完美与感觉。从一个美丽少女的口中说出,更是芳香四溢。如今,时过境迁,一年已过去了,那家网吧早已关门,我与她已不再有那样聊天的机会。其实网吧不关门,我们也不能再回到从前了。她与我之间,也许我们感情都还炽热,但彼此却已是很陌生。她过于任性,不肯迁就于我,我也只能做罢。人生坎坷崎岖得要命,尤其我更是出生入死,我当然不能把爱情当饭吃,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。活下去,至少才能与她明月千里寄相思。于是我只好放手。网络爱情这种虚拟,有时其实更为真实,真挚,但在与现实的冲突与交织中,最后往往是两败俱伤,灰飞烟灭,然而过往永远无法消失,伤痕永远无法弥补。于是那刻骨铭心的痛楚,就成了事种一生也挥之不去的永远与逃避。于是在现实中相见却不能说话,成为了另一种复杂而纠结的社会现象。这现象虽可以在人们的视野中淡去,无足轻重,但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,它发生,并存在过,是事实而并非真正的虚拟。当然,这种现象在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出现,只有在我这样过于极端的人身上才会出现。一般来说,现实与虚拟并不会引发激烈碰撞与冲突,或者更准确地说,虚拟是绝对
屈从与服从现实存在的。
华灯初上,本来谁也不会许天荒地老。在我看来,事实也的确如些,这是资格问题。捧着欺骗与谎言,相见恨晚却是见死不救,大谈特谈天荒地老,岂不是怡笑大方。没有互联网,没有QQ,没有那个网吧,以及我与她心灵不远与不近,这一切都只能空谈与梦境。我因为能在现实中找到真正能与我无话不谈的异性知已,所以这注定是一种无法实现的华丽的谎言。然而虚拟世界的出现,让这遥不可及的事情,出现了一个微妙却不彻底的转机。天荒地老从淡出走向清晰,然而结局却是双方都感到无比的心寒与凄冷。此时此刻,又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。我重拾起多年前就有的那种在每当光线昏暗时,内心就无比悲伤的感觉,想到所谓的天荒地老,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我能说什么呢?只能感谢网络,让梦境与假设,高精尖成了一种或虚拟,或真实的存在。因为存在,所以可以体验,享受,并在失去之后痛苦,回忆,回味。华灯初上,天荒地老扑面而来,我心如佛,在万丈光芒里沉寂并消隐下去。既然一切都是空,又何必去求呢?
我一直在漂泊,过去是,现在是,将来也仍是。我曾是满怀希望地想在这寒冷人间,她能给我以温暖。然而她做不到,却想到了或许是我许下的,或者她凭空想象在她恋人身上的,虚似的天荒地老。她也很不舍,或许比我更加强烈。然而天荒地老终究是天荒地老,到底是在沧海桑田间,永远是一种无法实现的幻象。而今,幻象中的感觉彼此都体验到了,我想也算是一种幸福。也许她总和我计罗,但我并不愿和她计较,而是习惯于撤退,只为了能留给她更加美好的印象,仿佛在呵护一朵美丽的花,娇艳欲滴的花儿,让它永不凋落。我更想让华灯初上,谁许谁天荒地老,在她心中可以永存,而不会因为我的过失,狭隘,而让它消失。华灯初上,多么美丽的场景与想象,谁许谁天荒地老,多么轰轰烈烈,艳丽辉煌的梦境与追求。我喜欢这句话,永远无法忘记。因为她这句话,我注定爱她一生。那就是华灯初上我许诺给她的天荒地老。然而一切都是假设,她到底游离于我的世界之外,所以一切都显得荒唐与荒诞。那么也就是华灯初上,谁许谁天荒地老,以一句话的形式,仍还原为一句话,也就算了。当一切都灰飞烟灭,只有这几个字,在一片烟雨蒙蒙中,永留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