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前面拼命的跑,后面的拼命的追,并不断的有子弹在空中飞行。等到下了那大坡,就要到居民区的小巷时,其中一人中弹,并爬不起来了,不知是不是死了。另外两人顾命要紧,回头看了一眼,似想救,但看后面凶狠扑上来的便衣,像狼群一样的多。知道不敌众的后果。不敢再救,只是拼命的向巷了钻了去。
后来那两人和追赶的便衣都进了曲折七拐八拐的小巷。并且还不时有零星的枪声。倒地的那人,被便衣抓住,还能一腐一腐的走,看来中是腿部中弹,并无性命之忧。苍道纵横交错,虽然便衣多,但那三人看来也并是训练有素的人物。这四周全是山,一旦钻入山中,再找到怕是有些困难了。
那人腿上中了一枪,本来想向车站后面的居民区跑的,却跑不动了。眼看着就束手就擒了。警察们正一步步小心的逼的。
时间很短,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。
流川和绿山想要摸清情况,连忙向那人追去。因为怕被伤到,他们只能保持相当的距离。人影早已经没了。二人只能在巷里胡乱寻找。枪声依然零落的响起,听那枪声越来越远,最后消失了。看来,不是抓住了,就是人跑没影了。
二人在那纵横交错的小巷里,东转西转,转了好半天,一无所获。没有看到血,说明没有人在这里中枪。碰到了二个便衣,问他们在干什么?他们答是来旅游的。那二个便衣看他们的打扮与穿着,以及俊男靓女,与小城的人不大一样,也判断确实来旅游的。就说,旅游进山,跑这来干什么。这里正在追捕逃犯,不然,一会发生枪战,小心误伤,或被抓为人质。
流川连忙说,是,是,刚才听到了枪声。我们只是喜欢看这小巷,没想到那枪声是在抓逃犯。我们这就走。
最后七绕八绕,又绕到了一条大路。因为摸不清方向,这里显然不是城区中心的路。问了路,好半天,才重新到了城区。
此时二人转了一圈,正位于车站的出口处。他们这是第一次得以环顾汤旺河小城。四面环山。车站前,一条笔直宽阔整洁的长街,很长。站前就是河,因此有一水泥桥。
流川说,果然是个好去处。怪不得,这里是国家公园。
绿山说,是啊,在这里生活,真是不虚了人生了。
流川说,来此一游,不虚此行啊。
二人边转着,边环顾着四周的风景。过了好一会,流川早已注意到了在桥边坐着一位男了,算卦的。他看了一眼绿山,说,走,过去看看。
等走过了那水泥桥,到了那算卦的人的面前。只见他穿着身上有许多灰尘的破衣,年龄四十多岁左右,男性,长相一般,但皱纹里却闪现出岁月的风尘留下的沧桑的痕迹。
于是流川说,一看长相,就知你算得肯定准。不知你这一天天的,生意可是兴隆啊。
那人看了看流川,说,客人,看你也是慧根明净之人,应该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,算得准,自然有人来,算得不准,自然没人来了。
流川说,看你这一个人也没有,想必是不准吧。
那人说,然也,我算得不准,当然没人了。呵呵。
那人看了看流川,说,客人远道而来,想必是为了旅游来的吧?
流川说,正是,这里除了风景,还有别的能吸引我这远道的客人的吗?
那人说,那就要问客人是否有颗清静之心了。风景虽美,但若没有清静无为之心,怕也是欣赏不了其中的境界吧。
流川说,说的好,果然不是凡人。哈哈哈哈。我们二人刚下火车,正要寻一住处,却不知,哪家旅店,又便宜,又住得舒适呢。环境又好呢?
那人说,客人要挑这些,那只有一家,向日葵旅店,大,服务态度好,环境优雅,价格也合理。只是。他欲言又止。
流川说,只是什么?
那人说,只是,听说有鬼。我倒是没有亲眼见过,不过传得倒是蛮胜的。
流川说,我不怕鬼。想必是那些人乱传的,看人家生意兴隆,就捏造出这些东西来。商人都这样,都使这些损得不能再损的招术,又挤败竟争对手。
那人说,若是你不怕鬼,那倒是可以住的。正好,我也住在那里。若是二人要住,就不妨我带你们去吧。
流川说,正好,那就谢谢了。
就在流川正在枪战和算卦以及风景,在初到风景之地,忙得不亦乐乎之时,另一面,警察方面也在监控室观察着车站现场发生的一切。他们要通过演的这出非常逼真的戏,找出他们要找的那个人。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有三个人同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其中有流川和绿山。他们机敏地在第一时间,枪战还没有发生,就向铁路后面躲起,这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按理说,就可以锁定流川了。可是,当他们在后面跟着,发现他最后绕来绕去,似乎是在要在这场枪战中发现什么。如果心里有鬼的话,应该尽快离开啊。这有些矛盾,无法解释。但这并不能确定他不是。还有一名男子,从打扮和身材,以及长相,以及他在枪战发生之时,突然的惊慌失措,并把手向包里伸去,到后来又故作镇静的像别人一仓皇逃窜中可以看出,他也暴露出了很大的问题。而且,更像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。而且,他在跟踪人员避免发现,远远跟着时,在他行走的路线上,不断的有摄像头里出现的他,总是回头,并左顾右盼的。这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只惊之鸟。并也极有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。那流川与绿山那二位这又是演的是哪一出呢?看来问题复杂了。现在要甄别这三者究竟是什么身份,来头,以及目的是什么了?
孟辰说,下一步怎么办?
马强说,暂时监控,但千万别让他们逃掉了,同时也不要惊动了他们,要让他们以为自已仍然没有暴露。演戏,就一定要演像了。然后向上级报告,听他们下一步的指示。
M国,情报局总部一间大的房间里,正坐着男男女女二几位特工人员在紧张忙碌着。一名身穿西装,脸上长着横肉的家伙,看来是头目,是情报局的局长,正在问,情况怎么样,突鹰安全到达了吗?
这时一位长相漂亮的金发女廊正在密切关注着自已眼前的计算机,说,还没有消息。
整间屋子里的空气显得异常紧张。过了好长的时间,只能听到零星的打字的声音,没有任何人说话。这时,那位女廊说话了,她说,有消息了。
那个情报局长说,什么情况?
那女廊说,原话如此。他已安全到达,并没有受到跟踪,表面上看他的行踪没有被发现。不过有些蹊跷的是,在他刚刚到达车站之后,发生了激烈的枪战。开始他以为是冲他来的,可是却是冲着中国警察冲着另外三个人。这三个人不知是什么。但是,这有点太巧了,很可能是试探自已当时的反应。以自已当时的反应,自已现在很可能已经暴露了。
情报局长深思了一会,说,回话,就说,让他以静制动。现在看来,他已经暴露的可能性比较大,叫他暂时不要与原有人原会合。静观其变。中国警方之所以试探,原因可能会很复杂。而且,也有可能真的是巧合。其次,他们不大可能尽快对他采取行动,而很可能是要钓他幕后的大鱼。如果一旦发现情形不对,就立刻想办法脱身。决不能因为他的暴露而让整个计划失败。
那女廊按照情报局长的意思,原封不动的把信息发了过去。对方答付二个字,OVER.
情报局长说,不对啊,中国警方怎么会知道我们派人去。一定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。你们,你们当中肯定有一个人是泄密者。他有有些阴毒的眼光,扫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。每一个人的脸上在被扫过之时,都是一脸的紧张。接着他说,不要让我找出这个人,这可是关系到我们整个国家的大行动。如果一旦失手,我们的国家将处于战争之中,而且,可能会面对无法想像的后果。你们中的每一个人,都不能拿整个国家的命运做交易。整个屋子里的人,面面相瞪,互相都是一脸怀疑的眼光,却又谁也不知是这个内部的破坏分子。
张青本来是在火车站等一名女网友的。女网友名叫张乔,二人曾经视过频,长得非常漂亮。她算是对张青一见倾心。并在与他聊了很久之后,要求千里迢迢的见他一面。他当然想,可是也深知见过面之后,虽然聊过,也视过频,但是差距总是会显露出来的。到时,难免一场美梦破碎。他倒没什么,只是怕那女网友过度的失望。然而总是要见的。这样不见面,悬着,也是让人想念。只是她失望了,一切结束了,他也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。
他提前二个小时就去了,站在站台上等待。那时还没有人。后来好久人才渐渐的多了。还有一个小时到站的时候,女网友打电话来,说她就要到了。他高兴万分,想着亲眼见到的她,一定更加的漂亮迷人。那时他感到有些口渴,就去车站附近的一家食品店里去买水喝。
第十三章
他交了二十块钱,那妇女却找了他九块钱。
他说,不对吧,我交的是二十块钱。
她就说,什么不对,你自已都记不清了,还要撒谎吗?
他当然不干了,说,你这叫怎么说话,我当然记得清楚,我给我的是二十,你找我九块,这水十一块?
她就说,什么十一块,就一块。你到这耍无赖啊,我告诉你,你这种人我见过多了。以为我怕你吗?
他就很奇怪,为什么?光天化日之下,这么讹钱?不大可能吧?可事情真的发生了。这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。因为没有证据。
为什么呢?
那时他看那妇女的眼神,分明就幸灾乐祸的样子,这种眼神说明,她的目的不是钱。她就是要找他的别扭。
他盯着那张脸看。好半天,他恍惚记起来,那时他正值冬天要来临,那天下雨,路很滑。就是这妇女,骑着电动车正在潇洒。当时她飞也似的过去了,然后在距他几米远的地方倒下了。
那时她爬不起来了,显然伤得不轻。于是她喊救命。可是他没有救,怕沾包。于是他跑远了,找了电话亭打了报警电话。事后,他也没有再露面。还是怕说不清楚。
可是现在事还是来了。
他没好气地说,报复啊,我想起来了。你自已帅的,跟我有什么关系?今天这钱,你必须还我。否则小心我报警。你这是敲诈。
那妇女当然记得不救之仇,说,像你这种见死不救之人,就该这样。今天你交一百元,我也找你九块。
他说,我凭什么救你,你有电动车骑,那么潇洒,你见死救过人吗?你跑得比兔子还快呢?然后你要别人救你?你咋那么特殊呢?下回你再帅了,你还是不救。要不你走着啊,那多稳当,而且绝对安全。
那妇女当然勃在大怒,说,小子,你想怎么地?我告诉你,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了,就别想出这个门。
他就说,说话不能闪着腰,是不是?
那妇女上来就与他撕打了起来。
这一来二去,半个小时就快到了。他着急网友,却又脱不开身。后来有一位年轻貂美的女子走了进来。
她就拉他们,最后好不容易拉开了。
那妇女就说,他非说我少给了他十块钱,耍无赖。
张青当然据理力争。
那年轻女子拉住了那嗷嗷叫的妇女,说,你快走吧。
他终于挣脱了,刚走出店门,就听到了枪声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跑到车站里,看到场面一片混乱,全是人,都在拼命的叫,躲。他没有见到女网友,又怕子弹伤到自已。跑到了桥上。后来还是觉得不安全。给网友打电话,她恰好关机。
安全第一,他只好又退出了二里地。
二个小时之后,女网友来了电话,说是住进了向日葵旅店。他这颗悬着的心,才算是落下了。他放心了,虽然女网友要立刻见他。他却不急了,说,我明天再去吧,挺远的。
因为他下午计划去采野菜。
吃过中午饭之后,他就出了家门,走了一段路之后,上了木桥,到了河的北边。
河北边是一条街路,街路往上是山。
他以前经常过了铁路去那山上采野菜,所以很留恋那段时光。他喜欢采野菜时无忧无虑的感觉。青山,绿水,蓝天,白云,清风,鸟鸣,这都是人生中让他感到放松与快东的事物。
他过了铁路。
那里住着一片人家。他从一条弯曲的小巷进去了,然后东拐西拐,竟然找不到到山上的出口了。
索性他就闲逛。
后来他走到一处低矮的,有年头的草房时,他听到了悠扬的二胡的声音。
他是喜欢这声音的。但都是从录音机里听到了。这是头一次听到真声。感觉更加有丰富,有感情,清越,让人激动。
他伫足,仔细聆听。想像着,这不会是一位美女吧。拉得特有感情,是二泉映月。看来,是触感悲深之人,才会拉得这样悲怆吧。
于是他很好奇,这究竟是何人呢?
这里也有位隐士?
他想进去看看,却犹豫。因为擅自闯入,他感觉不太安全。也怕里面有狗。
好半天,他终于决定进去。
推开虚掩的门,院里了是杂乱的柴和,水缸,压井,还有杂草。仿佛是一个久远的,无人居住的年代。分外荒凉。
他轻轻的喊,有人吗?
琴声停了,却没人应声。
他又喊了几声。
没有人回答。
他向那草房走去,门没有关,他走了进去。里面光张很暗,他感觉从阳光走进去,什么也看不清了。站在那有红砖铺的,全是土的地面上,他停顿了一会。等找到光线之后,他才进了那间大的屋子。
第十四章
他看到了一位老年妇女。看脸上的皱纹,有八九十岁了。
她在怔怔的看着自已。
好久,她用嘶哑的声音说,你来了。
他说,我来了。我是循着琴声来的。
她说,这琴声,是在等一个能听懂它人的,一直等,好多年了。
他说,我也不大听得懂。只是感觉很悲怆。像是触动了你的心事。是这样的吗?二胡我喜欢,有点像人声,如泣如诉,婉转哀怨。是世界上最让人伤感的乐器了。所以我要看看是谁在拉。
她说,我等的不是你。呵呵。再说,我也是让你失望了吧。我老了。
他说,没有啊。我在想,你年轻时,一定特别美丽。
她说,为什么呢?
他说,呵呵,如果你不美丽,悲伤,又有何意义呢?如果你不美丽,又如何有令人怀念又悲伤的往事呢?
她笑了,皱纹清晰可见。她说,年轻人,你很聪明啊。能说说,你为什么走到这里来了吗?
他说,我来采野菜,迷了路,就走到这里来了。
她说,那就是我们有机缘了啊。这世上,有这种机缘的人不多啊。无数人听过这琴声了。可是他们听不懂,就走过了。只有你,这么多年了,只有你,走了进来。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。
他那时看到她眼里流出了混浊的泪珠。
他有些不知所措,说,什么机缘?
她说,你暂时还不会懂。
接着她说,年轻人,你有心静下心来,听我讲一段往事吗?
他说,我愿意听,反正现在闲着也没有事。
她说,有一个女子,年轻的时候,特别的漂亮。可是她生不逢时,正处战乱。为了生活,她被迫当了歌女。
她特漂亮,所以找她的人特别的多。也有不少少年真的爱她。可是她厌倦这种灯红酒绿,奢糜不端的生活。
不知有多少人,要赎她。她没有同意。她的借口是,她在等一个人。
因为她总是冥冥中感觉到,有一个人,也许会出现。
后来他真的出现了。那天,阳光灿烂。她正站在楼上,看街上来去的人群。在人群中,她一眼就看见了那少年。她长得特别的帅,她一下子就爱上他了。他急匆匆地走着。
那时她莫名的,也不知为什么,就喊了一声,你,站住。
他回头看她,被她的漂亮所吸引。但不知她在喊谁。
她就说,喊你呢,你进来。
他受宠若惊,不知一个歌女喊他为什么?
她就说,你等着,我下来。
就是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,她永远记得那一天,他们相遇了。并且,相爱了。她觉得他就是她冥冥中要等的那个人。
可这个人,却不能长留地停留在她的身边。
他要上战场。
他教会了她拉二胡,并说最喜欢二泉映月。若有一天,他们分开了。只要她拉起琴声,他就不跨越千山万水,寻来。
他走了,义无反顾地上了战场。
一去,杳无音迅。她伤心急了。
后来解放了,她不再当歌女了。可是他还是没有回来。直到有一天,有一个人来,是他当年的战友。他对她说,他走了。临走时,他留下一句话,要你等他六十年。再相见。就在解放的前昔,他牺牲了。
当时她哭了。不明白,他为什么要离开。她不明白,那六十年是什么意思。难道他还能复活?
可是她记住了这句话。
从此以后,她每天都拉二胡,她在等他出现。她在等他听到了这琴声,能走进来,与她相会。
张青听到此处,见她不说了,知道故事结束了。
他有些诚惶诚恐地说,不会这个人,就是我吧?
她笑了,说,不是。他是在安慰我。我知道,他不可能复活。
张青说,聊斋的事,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幻想。不过倒是特别美好的。
她说,是啊。我宁愿相信不可能的事。就这样,六十年过去了。他没有回来。
他若有所思,说,你这故事,是真的,并且发生在你的身上的吗?
她说,是呀。
他说,我想,如果世上真有这种真情的话,一定会感动上天的。说不定,你们真的会重逢。
她说,美丽的幻想,呵呵。
他说,没准的事啊。
她问,年轻人,你做什么工作啊?
他说,我无业,一游民啊。
第十五章
她说,无业游民,呵呵,好啊,好啊。真是好啊。
他刚想问,为什么好啊?就听见外面有高跟鞋的脚步声。
门开了,一名女子站在了门口。
一看之下,正是在火车站食品店里遇到了那位美丽的女子。
她说,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。不要惊了老人。
他说,不是,我不是找到这里来的。我是来采野菜,听到琴声,才进来的。
那老年女子说,这是我孙女,你们见过?
那年轻女子说,刚见过。
她就说,我们有缘,他听懂了我的琴声,走了进来。刚才我们谈了好多。他能听得懂我的故事。
那年轻女子看着张青,说,你听懂什么了?
他说,呵呵,就是一段往事,我想任何人都能听懂吧?
她说,呵呵,也是。你叫什么名字?我叫度清,在中学当老师。
他说,无业,我叫张青。
她说,今天白天的事,真是不好意思。她后来跟我说,是你那天没有救她。她才伺机报复的。
他说,是吗,呵呵。其实,那天,我是救了她的。我后来打了120.
她说,真的?
他说,是啊,可是我一直不敢说,怕她讹我,哈哈。
那老年妇女说,留下来,吃顿晚饭吧。
张青说,初次见面,不好打扰啊。
她说,我们如此有缘,你就留下来吧。
张青说,盛情难却,我就打扰了。
度清说,你废话还真多啊。那就留下来吃一顿饭吧。
电视台一名男记者,找闲走出了电视台。此人身材高大,微胖,走起路来略微摇摇晃晃,看不出是什么货色。他走出电视台的时候,恰好遇见了刘新往里面走。他和刘新应付地打了一下招呼,然后扬长而去。刘新走进楼,站在二楼的窗口,看着找闲,像是在深思什么。她来电视台几天了,跟着这位找闲出去采访过二次。感觉这人表面上看很普通,但其实却似乎有些神秘。她想了想,决定出去跟上他,看看他有什么情况。上司跟她说了火车站要来人的情况,这个找闲会不会跟这个人有关?她刚要转身,听到了开门声,她忙转过身来,见是台长。
台长是一位长相很胖,身材不高不矮,长得肥头大耳的人。一看就红光满面的。他看见了刘新在向窗外看,说,看风景呢?
刘新略微一笑,说,没什么。
台长王扬说,呵呵,刘新,你来台里试用几天了,唉呀,你播得可真好,我看比那大视台都是一点不逊色,在我这小地方,那可真是太委屈你了。
刘新说,怎么,王台长,听你这话的意思,你这小池容不下我这大鱼,你是要赶我走啊。
王杨说,哪里,哪里。你是咱们区的第一高官区长亲自点的将,我哪敢哪,哈哈。我只是觉得你在我们这小地方,怕耽误了你的前程,怕你以后嫌这小地方小,穷山恶水的,没意思,没有大城市灯红酒绿的生活更有吸引力,耐不住寂寞,以后再有想走的意思。我的本意是要留下来你,全城的观众们也是要留下来你。你人漂亮,妩媚,声音又那么婉转动听,谁都不舍得你走啊。
刘新说,呵呵。我不会走,我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,我更喜欢安静。
王杨说,是吗,那我就放心了。下午有一个采访活动,你准备一下。说完把具体的情况说了一下。因为这次采访比较重要,所以你一定不能到时有事,明白吗?
刘新说,好吧,我安排一下。
到了下午,一点钟,就要出发了,可是记者找闲还没有回来。王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。恰好另外两个记者也出去办事,不在。他说,怎么搞的,说好的,这个点务必赶回来。怎么还没有回来呢?
坐在整装待发的面包车里,刘新说,不会出什么事吧?
王杨说,哪来那么多事?这个人,一向没影响采访的,这次是怎么了?
正在二人说着的时候,就看见找闲忙三火四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。到了车上,呼哧带喘的。王杨没好气地说,什么事啊?今天下午的采访特别重要,你这忙三火四的干什么去了,差点耽误了大事。快,开车,再晚就赶不上了。找闲解释着说,有点急事,本来能赶回来了,没想到一下子忙得有点乱,所以才耽搁了。王杨说,没影响采访就好,下次有任务之前,最好把事都办利索了。今天要采访市里来的一位重要领导,一个记者也没有,你不到,这不是出我的洋相吗。到时我怎么交待?
找闲解释着说,我也是这事实在是有点急。
第十六章
流川出算卦的还有绿山,三人坐上了出租车,然后向向日葵旅店驶去。一路上,转在山林的中的沙土铺的大路是厅逦前行,风景如画。二人一边行驶,一边欣赏着。大约有五分钟之时,在一个转弯时,后面的一个刚刚转过弯来的出租车引起了他的注意。他给绿山使了个眼色。
他对司机说,加快速度,以最快的速度,冲四分钟。然后我们下车。我们给你钱。
司机会意,说,好。
立刻,司机蹭的一踩一油门,出租车一下子飘了起来,在那弯曲的山路上,狂奔了起来。四分钟后,车停下。流川与绿山付了钱,然后迅速向山林里钻去。并盯瞩他把速放回到正常速度,并一直行驶到向日葵旅店。如果有人问起车上的人呢,就说中途有事下车了。
二人钻入树林,拼命的奔跑。不一会,就已隐入了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中。这时再想找到他们,有如大海捞针。
这时二人才坐下来,歇息一会。
绿山说,怎么搞的,被盯上了。
流川说,有可能是警方的人。看来他们想抓的人可能并不只那三个,还有可能他们不能确定的。而我们这种身份以及外表形象,可能引起了他们的警觉。
绿山说,会不会是对手。这里错综复杂,一想起火车上那个无古的死去的孩子,我就感到恐怖。而且不是一个对手,好几伙,都是有组织的。
流川说,这是意料之中的事。在这种大环境下,这么敏感而且各方都全力以赴,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时期,我们一出现,就肯定会被盯上,而且还不会是一伙呢?不过刚才那种跟法,不像是我们的对手。这种手法是警方惯用的,或者说是他们最应该采取的。即既跟踪,又要保证不被对手发现。
那就是说,他们怀疑我们,又不能确定。
流川说,当然是怀疑,我们又不是真的罪犯。真笨。
绿山说,呵呵,就你聪明,鬼精鬼精的。(接着她说)下一步怎么办?
流川说,事发突然,我有点晕。让我好好想一想,仔细分析一下这个事的来龙去脉。首先,那名严肃男子我感觉,训练有素,来者不善,奔向日葵旅店来的可能性很大。但不知是好人还是坏人,看不出来。其次,他目标是什么,又是哪一伙的,也无法确定。还有那个叫张乔的少女。一个孤身美丽少女,千里迢迢,不远万里来会网友,这是不是有点太可思议了。而且从她的表现与言行上看,有点表演的意思,这就更让人值得怀疑了。这很可能是她在掩盖自已的真实目的。
之后下了火车就发生了枪战。表面上看,似乎不是冲着咱们来的。但说明了一点,当初我们估计此行极具艰巨性与危险性,而且关系到国家安危,是正确的。而且,可能要比我们想像的严重得多。
绿山说,下一步怎办?
流川说,你别急,遇大事,要有静气。沉着冷静是一名专业特工最起码应具备的素质。越是乱的时候,越要静,要慢。明白?我再好好想想。既然他们在调查我,我们又遇到了枪战,那么我们不如反客为主。我们也调查他们。现在这个枪战就值得研究一下。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。这一招绝对绝,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,我们还会回去。
在森林里走了一段路,然后他们又钻出了林子,上了路。不一会,拦了一辆出租车,然后直奔汽车站去。他们要赶到火车前面,因为离终点站不远了。他想上火车上看一看会有什么线索。
大约有三小时的路程,他们到了终点站。火车竟然还没有到。出租车因为抢时间,所以速度要快得多。他们在那里等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,才到达。然后他们在早就潜伏的位置静静地等待。直到火车上的人全下了,并且工作人员也都下去之后。又过了十分钟后,二人才从火车背对出站口的那一面,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,然后且一块石头,砸碎了玻碎,钻了进去。
车厢里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。只有座位。他们二人找到当初他们所坐的位置。
绿山说,警察是奔那三个猛汉去了,你查这干什么?
流川说,嘿嘿,你不要忘了。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。到底是怎么回事,还说不一定呢?既然两者有很大的可能存在的关联性。我们何不旁敲侧击,从这二位,一名严肃男子,还有这位少女入手呢?(说完)他仔细检查那个座位。看了好半天,一无所获。然而,在远处,一个没有被清扫人员注意到的,一块座位底下的小纸片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他趴下身去,捡起了那张纸片。一看之下,只有一个字,走。
流川和绿山对视了一下,都感到非常吃惊。然后,他们二人迅速钻出窗户,迅速离开了火车站。并且,连忙打车又往回返。
流川说,这个地方,警方一会有可能也会来。这是常识。显然,我们早到了一步。
警察局内,大家还坐在监控录像里录下的视频,不断的回放下分析。这时有人报告,流川和绿山跟丢了。
马强说,复杂了。另一位,那个最像的那一位,丢了吗?
回答说,暂时还没有,而且,似乎也没有发觉我们。
孟辰说,我们怎么办?瞬息万变,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分析判断,对我们有利的因素,稍纵即逝。现在情况一下子变得这么复杂,而且演变又极快,如果处理不好,上面不好交待啊。刚才上面已经指示了,不许轻举妄动,只监控。不要采取任何行动。除非安全受到了威胁。就算跟丢了,也没关系。
第十七章
钱刚也在紧张着思考这一场突然发生的情况。他在回忆并梳理整件事情的经过。现在只是监控,是不是有点被动。他于是说,我们是否还有别的办法,而并非单纯的监控。
这一句话,提醒了众位。沉默了一会,孟辰说,枪战现场,我们仔细的扫视过了,一无所获。还有没有其它可以调查的地方。
又是一阵沉默。
李静说了一句,火车。火车上可能会有线索。
这一句放提醒了众位,于是,迅速,孟辰说,马上出发,去终点站,对火车进行彻底的搜查,不可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。
等孟辰带着众人到达火车站时,赫然在目的,是流川打出的那个大洞,像是嘲笑他们反应迟钝与遇蠢。孟辰恼羞成怒,说,遇蠢至极。可恶。警察们进入到车厢内。仔细搜查了一遍,最后,发现了那个写有走的极不易发觉的字条。
马强说,果然。这事可复杂了。这说明,有人事先通报了对方的情况。可对方是否知情呢?从监控录像里看,那个最值得怀疑的人,显然慌乱中并没有掩饰好。这说明,他可能没有注意到这张纸条。
孟辰说,如果是专业人员,他当然会想到我们不一定是真正知道他是谁。否则,就不必在这等他了,直接在火车上就控制住他了。他看了这字条,肯定能判断出,我们不知他是谁,但要确定他是谁。而从他在现场当时的表现来看,显然他并没有看到这张字条。而在火车上,那个给他字条的人,显然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已是谁。因为这个人,就藏在我们内部。否则他又是如何如此准确知道我们这次行动的呢?
李静说,可那个捷足先登的人又会是谁呢?很显然,在我们关注这件事时,他肯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。但他对这件在火车站上发生事是十分感兴趣的。而且,他很可能是这次列车上当时下火车的人中之一。否则,他又会如此获知此事,并比我们都快的,提前到达了呢?只是现在不能确定,他是否找到了这张纸条。但我想,以他的聪明,他可能不发现。可他又为什么留下这张字条呢?目的很多,其中之一,是让我们知道我们内部有潜在份子。那这个人的身份可太是个谜了。而当时在火车站中,有这种能力的人,除了那个我最想找的那个人之外,就是那二位,一男一女,光看气质形象,以及他们当时迅速反应的动作,就可以肯定,他们很可疑。所以我确定,这捷足先登,并想到我们前面的人,很可能是我们跟丢的那二位。也就是说,他们先是跟我们玩了个金蝉脱壳,然后,又来了一个先声夺人。这次我们是输给他了。但很显然,他并不在乎我们对他们的怀疑,因为已经跟上了,就没必要掩饰下去了。他想我们也不会轻举妄动。于是,他也更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。这说明,他对这次事件,也是不知情,无意中卷入的。他也跟我们想的一样,想要从调查入手。
孟辰得不错。现在看来,这游戏有玩头了。我在想,我们这几位,当然,不包括省厅的三位专家,是否是他们的对手。现在这个地方连环死人,而且,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上面也不管不问,就一个指示,然后让我们自已拿主意,自已干。这是什么意思啊?
马强说,没什么意思。上面肯定有上面的考虑。我们只要按指示行动即可了。我想,上面会有其它方面安排的。
孟辰说,我想也是这样。既然如此,那我们也就不必把风声弄得太紧了。半推半就吧。这纸条是有些蹊跷,会不会是打破窗玻璃的人放的,故意混乱我们的视线?
马强说,上面可能也是这个意思。不管上面是什么意思,综合这些情况,我想我们现在也只能如此了。这不普通的刑事案件,来者不善,上面态度又不明朗,我们加在中间很难做。不如以退为进。先让开一下,别再阻了谁的路,就不好了。接着马强说,也许我们的判断是对的。可是为什么这张纸条没有传到位呢?如果说,传到位的话,对方一定会毁掉它,以免我们来寻,自找麻烦。再说,传纸条,也不可能传到地上吧?
孟辰说,这纸条是有些蹊跷,会不会是打破窗玻璃的人放的,故意混乱我们的视线?
马强说,不排除这种可能性。可这么做,不太符合常理。
孟辰说,现实中不按常理出牌的现象是常见的。
马强说,关键还在这纸条如果是传给那个我们最关心的人物的话,他为什么没有接到,接到又为什么把它扔到地上。
两个人想了好一会,孟辰说,只有一种可能性。那就是纸条在传递过程中出了差错,传的传了,而接的没有接到。没有其它的解释了。
马强说,这种解释是目前最行得通,也最合理的方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