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梦六年间
一直想以她为题写一篇文章,可是这么多年却一直放下了。想来,惊梦六年间,如同一个惊雷一样的梦,炸响在耳边,永生难忘。而她,至今仍是一个我不知姓名的女孩,我们未说过一句话。其实是说过的,在QQ上,但好像只一句。之后,再无消息。
是我懂得太少,还是你不曾想我表达。多年以后,当我推倒一切重来,发现了世界太多一切没有发现的秘密时,我猜测,你曾表达,但我懂得太少,无法接收,更无法准确接收。
原来世界是这样,因为太复杂,所以有太多的线条,可以梳理,并通过它进行表达。
她是小城最漂亮的女孩,去年夏天见过一面,不想同住一座小城,却在今年夏天,今天晚上,才又能再见上一面。今晚是一家企业楼房开盘演出,因为节目较好,所以,当我正专注看节目时,突然看到了她就在我的不远处的前方。想来,她特别喜欢演出,与她不算太多次数的见面,有好几次都是在演出现场。
这时想起,去年夏天,见到她时,她在广场大音响下,那激烈动感的喷泉舞曲中跳舞时,见到的。想来,整整快一年了,才得以再次见面。
回忆的思绪慢慢展开,与她的那些支零的片段,渐渐浮现了出来。
想来,第一次与她见面,应该是六年前。那时刚从哈尔滨回来,刚会写些乱七八糟的诗,文学基本上还算是什么也不会。那年,她大概十三岁。那天我在那个原来存在的旱冰场滑旱冰,那时她和可能是两个女孩一起过来了。后来我不滑了,我于是在那秋千旁边玩,她则在不停地荡秋千,而且不停地瞅我。当时,那个场景至今记记犹新。因为我记得当天好像是因为风大,停电,所以我一直在等来电,好上网吧上网。她荡了好久,我也荡了好久。两个不谙事世的人互相看,瞅是件很有意思的事,因为谁都啥也不懂,所以,其情状可想而知。
我之所以说惊梦,就是因为在她十三岁那年的夏天,那一个开始,铺垫。因为那,后来的一切,就可谓是惊梦了。
一切开始都是模糊的,渐渐的,轮廓渐渐清晰。
六年间,她大约十九岁了,而我也成长,成熟了。
每次她看到我时,总感觉她与我同样的惊心。我想,在她十三岁那年,我也啥也不懂的那年,我们给彼此的印象太深刻了。而后我们在一个小城,六年间,虽不常见面,却心有相印,所以,产生惊梦的感觉是必然的。至少我是这么认为。我想,她懂的。
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。这需要六年的时间,需要当年她十三岁,需要她是小城最美的少女,还需要许多。
而今天,我们又相遇了。
她可能相,有点像一千年再相见的缘份,此生怕是不能分离了吧?而我们,却是不曾说过一句话的人。
我心也有同感。总感觉她就要消失了,却偏偏在我最脆弱的当口,又重新,以最美丽的身姿,出现在我的眼前。就好像冥冥中,有谁安排了我与她在小城中的相逢。每一次的相逢,她都有感觉,我亦有。我当然比她强烈得多,因为我是写文章的。可是,六年后的今天,她也不得不有这种感觉了。是六年间的不断强调,让她必然有了感觉。
惊梦六年间,于无声处听惊雷。我感觉到很震撼。而在这惊梦中,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,就是,我学会了写文章。我能真实的记录,并还原这惊梦的场面。六年之间,在我她身上,各自究竟发生了多少惊天动地的故事,只有我和她懂。我们都是沉默的人,小人物,不起眼。但我记得她,一如她也有可能记得有我一样。
多少年,我在梦中,始终有一个风华绝代,倾国倾城的女子,她穿着高跟鞋,笑意盈盈的,在夏日的,赤热的阳光下,鲜花那时盛开遍地,她走向了我。这个梦,它如今有了一个真实的版本。我想,就是她了。她,无可替代。她太美了。
美在一场惊梦中绽放。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。只觉得沉睡了一千年的故事在悄悄的,无声无息的上演。而这故事,已在牵扯着我们两个人的心。我的内心是忧郁的,我想她也是。一千年的等待,一千年前,也许我们相爱过。我想,她一定是懂得的。是的,我们彼此等待了一千年,然后在这座美丽的小城,我们相遇了,却在阳光赤热的大街,或者是黄昏,或者是音响滚滚而来的演出现场,我们不能说一句话。
世界是孤独的,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。所以,我们总要寻找。我并不认为我是她的寻找,但她却是我的寻找。谁是谁的寻找并无真实意义,只要,有孤独的支撑,这世界就并不虚无。心灵的沟通,也必然坚实的存在。所以我看见她向我走来,我亦向她走去,开满蒲公英的灿黄的大地,在赤热的阳光下,在那一刻,在不停地旋转。我说,我等待。我说,有一个世界,无始亦无终。
今日得以写下六年前就想写下的文章,文章胡乱写就,思绪感慨万千。六年啊,六年的酝酿与等待。多少次,我不相信这梦境会变为现实,我不相信,我与她真的有故事。我们注定永远是陌路人。我想,我们彼此都注定沉寂一生。但是,她一生遇到了一个我,我一生遇到了一个她,却注定一生也无法磨灭与沉寂。此时此刻,耳机里传来的,是机情澎湃的,那首老歌,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。我把这首歌,送给不知名的她和我。做为我们今天与她再度相逢的歌曲。歌声悠扬,我心有辉煌的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