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简祯的散文
在北方时报26日的北方文苑,又看到简祯的散文,雪夜柴书。篇幅不长,读罢,但觉得屏神定气,雪花开始簌簌地落下,我一个人,在森林深处的一个小木屋里,吃着一块沸腾的水煮豆腐,耳听着屋外呼啸的北风一次次的吹过去。
想来,第一次读简祯的散文,也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了。那时买了中国女性散文集。在众多女性中,就有简祯。那时还不懂散文,但还是能感觉她太与众不同的风格,如凛冽的寒风一样,呼啸而来。
就风格而言,简祯虽谈不上开宗立派,但其笔法却绝对是独树一帜。每当读时,总是颇为震撼,浮想联翩,感慨万千。印象之深刻难以忘却。
简祯是科班出身,记得好像是毕业于台湾某大学中文系。她的风格,一反普通散文单纯叙述化的白描写法,而是浓雾重彩,硬 质耀眼,激烈碰撞。这是从内容和文字两方面一起切入的。当文字于简祯的散文中流出,原有含义与表达早已分崩离析,呈现出的,是一种巧妙的,极其复杂式的组合。读之荡气回肠,久久回味不已。读之,会有一种被强迫带进一种档可琢磨,又烟气氤氲,冰冷刺骨,柔情万丈的世界中去的感觉。这是透过文字,看到的文字之外的效果。但原材料却只是文字。
不知简祯是如何完成这样困难的操作,并从而呈现出一篇篇上乘之作的。
读简祯的散文,感觉简祯的生命意识非学强烈。总觉得那种魂牵梦萦的感觉,有些太欲罢不能。然而,正是这种强烈的生命意识,才使文章有强烈艺术感染力有了基本。
从简祯眼中看到的世界,是暗色调的,超脱于人间烟火之上的。像是非凡人。基于此,她似乎意在搭建另外一种世界的海市蜃楼。这种想法或者感觉映照于她的散文,就形成了给人感觉冰冷而空荡的风格的散文。
该如何理解散文和人生,这至少对于简祯来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艰涩命题。于是在每一个夜晚,奋笔疾书,情感流荡之际,世界还原成为另一番景象。这一番景象,震撼,惊奇,美丽,深情,抵达至生命的最深处。
然而一般人并不习惯这样严苛又深沉地理解人生与世界,于是绕了回来,重新回到表面化,眼前依然是普通的世界与人生。而读简祯的散文,无疑可以借助于她的细心的,小心冀冀的指引,到达另一重感觉与世界。
喜欢读简祯的散文,喜欢那多少有些步步惊心的内容,喜欢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冷硬与清丽,喜欢那挣脱一切覊绊之后的有如翩翩起舞有洒脱。
于是读简祯的散文,就有不只是在读,而是在理解和学习的感觉。一种汹涌澎湃的感觉。但且随着她的感觉,进入我的感觉,成为我的感觉。但信马由缰,感觉这世界与人生的沉痛与悲凉的一面。那硬感的力道,刺破寒风的凛冽,以文字的形式,梳理开了一切芜杂,呈现给你的是,一幅悠美的,不可想像的画卷。那被刺破的凛冽,化成了一片片的雪花,在呼啸的北风中簌簌落下。在一所柴屋里,雪夜,有一个人,正在专注地读那每一个精雕细刻,愁情万种的文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