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区
总是走过地雷,时间久了,人就有了习惯性的胆战心惊。一万种理由,交织于时间与空间的一个坐标点,然后古怪地爆炸。为了避开,就更加的小心翼翼。于是乎,有时竟出现了错觉,怪水太平静。是水太平静,还是自已这颗石头太大了呢?困惑是一种致命的毒药,吃上它,却不会死。
后撤三十里
与一座城池对歭,一直到了寒冷的冬天。我就是那个挥鞭的人,扬鞭一响,带领千军万马,留下身后滚滚的灰尘,一路离去。离去的路上,在马的跳跃,与大地的后退中,想着在帐中的进退维谷的愁容。后撤三十里,然后安营扎寨。对峙已不复存在。心是如此的轻松,感觉空间一下子被放大了许多。
奥妙
记得当年,读诗就读不太懂,许多年过去了,依然一点也不懂。就在这种情况下,竟然要学写诗。于是,一张洁白的纸,或者一块上好的光滑地绸布,免不了被无端胡乱撕扯。只见这诗在笔尖下,左右摇摆。明明是散文,怎么别人就认为是诗歌呢?真是不明白。直到有一天,自已也把诗歌写成了散文状,那一身是刺的仙人球,才开出了花朵。
滑板
大地上的草,变成了一块块大的正方形石板,因此特别平整。黑夜是一张画布,被画上了一些艳丽闪炼的灯光。两个小姑娘,七,八岁的样子,在玩一块滑板。一个在前面滑着,一个奔跑追逐,在我身边滑过。我看着那个年龄发呆,望着她们前行在我的视线里的纵深疑惑。同时,还要立起一块块厚厚的空气板,阻挡那些射向我的目光。她们的世界,与我的世界,在那平板的大地上,在那有着灯光的黑夜里,被滑板承载着,不停地四处滑动。